八十一,漕邦相助
林钟英与温乃玉甥舅扬二人,在杭州灵隐寺得到仁勇大师点拨后,顿时眼前一亮,心胸豁然开朗。
二人满怀信心由水路坐船,经湖州、无锡、常州、镇江,终于来到扬州。
大运河大堤有很多码头,这些码头边停泊着许多船只。
长亭古渡,烟波浩渺。
疏林暮鸦,关河冷落。
林钟英、温乃玉在运河码头上,不厌其烦地到处向船家们打听漕帮何总舵主的消息。由于漕帮属于半秘密帮会组织,不懂漕帮暗语,又打听他们的当家人,自是毫无着落。
再者,一般漕帮底层人员,也确实不知道他们总舵主的底细和行踪。
一直到第二天傍晚,林钟英和温乃玉在一个大码头的小饭店吃饭,一个身在漕帮的船家主动找上他二人。
这是因为他两个外地人的行踪,引起了当地漕帮眼线的注意。
这位船家来到他俩身边,问:“请问二位大哥,你们打听何总舵主住在哪里,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?”
林钟英:“哦,是这样,是何总舵主的一位朋友,给他带了封信,托我们交给他本人。”
船家:“你们是从哪里来的?”
林钟英:“我们从福建霞浦来的。”
船家:“哦,你们等会。”
船家到外面打了一声呼哨。
码头边的船从中立即有人驾了一只小船渡过来。
船上的艄公是游大海。
游大海把船靠进,问船家:“什么事?”
船家指指林钟英和温乃玉,说:“这两位外地人要找我们大老板。”
游大海下船上岸,仔细打量一番林钟英与温乃玉后,问:“二位是哪里来的?找我们大老板有什么事?”
林钟英拿出信,说:“这位壮士,我们是从温州来的,这里有福建霞浦周维逸老板给他的一封信。”
游大海接下信,问:“周老板是福建霞浦的,你们是温州的,你们认识周维逸周老板吗?”
林钟英:“我们和周维逸老板是好朋友。”
游大海十分高兴:“哦,原来是周老板的朋友!好好,二位请跟我来。”
游大海带着林钟英、温乃玉离开码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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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中午,在扬州瘦西湖边一豪华酒楼里,游大海、混江龙为林钟英与温乃玉接风。
游大海:“林先生、温先生,何总舵主因帮内有事,无法脱身。他委托我们二人代他为二位接风,并要我们把二位平安送到京城。”
林钟英:“谢谢何总舵主和二位壮士!”
游大海:“不用谢,霞浦周老板和我们舵主是好朋友,我们弟兄也对周老板夫妇佩服得五体投地,二位千万别客气。”
温乃玉:“二位壮士,我们想早日进京,希望能快点动身。”
混江龙:“放心吧,粮食正在装船,一两天就走,误不了你们进京告状的大事。来,我们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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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河上长龙似的漕船队伍浩浩荡荡向北行驶,两岸田园,风景如画。
领头的漕船上,混江龙一面在撑篙,一面高声大唱:“田野的老鼠大,粮舱的老鼠贼,都比不上我们漕船上的老鼠肥啊。我现成的皇粮我现成的水,我饿了吃哇,我吃了睡,我大肚圆腰小粗腿,外带尖尖嘴。我抱着粮袋我枕着米,我娇嫩的鼠娃生一堆。我除了偷,我什么也不会,我什么都不会。啊——”
掌舵的游大海眉头直皱。
混江龙继续高歌:“我哪里也不去啊,嘿,就是这儿美!有朝一日船破了,我拖家带眷、我换个船儿再把窝儿垒。你说我怕谁?哎吆吆,就是这儿美,就是这儿美!哠嗨哠——”
游大海:“别唱了,嗓子跟破锣似的,你烦不烦啊?”
混江龙开心地大笑,接着唱道:“哈哈哈哈哈,哎吆吆,就是这儿美啊,就是这儿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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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舱内,温乃玉在看着林钟英修改状子。
温乃玉:“钟英,咱们的状子,按仁勇大师说得这样一改,的确比我们原来写的要好的多,有力的多了。”
林钟英:“是啊,人家的确是大处着眼,眼界比我们高啊。”
温乃玉:“是的,他比我们看得清。”
林钟英:“舅舅,这仁勇大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历?”
温乃玉摇头:“不知道,但看起来,仁勇大师绝不是个普通的出家人,的确是位世外高人啊。”
林钟英:“他现在是世外高人,以前也一定是位有来历的高人。”
温乃玉点头。
半醉汉